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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岚眼前发黑,又冒着星点,沾着冰水的身体遇上冷气让他浑身的毛孔骤缩。依稀间他看见韩川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大概是他刚刚挣扎的时候,把水溅得两人身上到处都是。
“酒醒了?”韩川从沙发上随手取过一条皮带,尖端抵着巍岚潮湿的,强迫他抬起头来与己对视。
“……醒了。”巍岚愣了几秒,垂眸子。
“给你个解释的机会。”韩川的声音依旧清冷,“只有一次。”
巍岚的睫毛胡乱颤了一,反应他此时样紊乱不安的心跳,他开了开,却又不知该说什。
他怕一开,就控制不住己。
他与世界之间仿佛隔着一条不逾越的鸿沟,而他表面上显示来的性情只是冰山一角,更多不为人知的黑暗与隐晦溺在地平线之,尽数是他难以启齿的心思与过往。
他那喜欢韩川,若是不见面还好,但当对方面对面问话的时候,这场游戏便变得失控。
对方给他鞭子,给他快感,给他抚慰,给他爱抚,却唯独没有爱意。
这怎够。
太不够了。
情绪宛如脱缰的野马,巍岚唯一做的,便是在野马狂奔之前,死命遏制住那剧烈颤抖的缰绳。
“我就是……想去喝点酒。”他低着头,指甲深深刻进手心里。
“我在第一天就告诉过你,原则和底线。”韩川将对方的颌挑到更高,直到巍岚的视线再也无法躲藏进地面,只被迫与他对视。
“你喝酒我不干涉,你去玩我也不干涉,包括你的……”韩川语气不易察觉地一顿,“私生活,我都不会干涉。”
巍岚的肩部过电般地剧烈抽搐一。
“但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轻贱,这包括很多方面。”韩川继续,“你己的酒量己清楚,却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喝到人事不省,身边又没有朋友陪着。如果我当时没有赶到,你想过后果。”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每字每句,都仿佛在巍
岚心里插刀。
巍岚一愣,目光飘向一边,似乎忽然想起什很远的往事。
他嘴角扯开苍白的笑意,声音却那轻。
“对啊……我酒量不好。”
仿佛一根棉絮一样,如此,便欺欺人地遮掩住声线中明显的哽咽与颤抖。
“之前大学班级聚会的时候,我只喝了半杯白酒,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巍岚的呼吸带着些不正常的急促,像是在刻意遏制着什,“当时还是你,你从实验室里赶过来,把我送了回去。”
握住皮带的手无声攥紧。
“我去卫生间一直在吐,你也没嫌弃。”巍岚的语速由于紧张而不断加快。
“但现在,你会陪我去吗。”
他抬眼看向韩川,清浅的眸子中捧着一层深水。
“你说我没带朋友去,那如果我找你……你会来吗。”
韩川的眼睛一直很漂亮,笔墨晕染一般,说不的冷峻性感。
但那之中了些什。
没有曾与他接吻时的热切,没有从城市另一边跑回来见面的孤注一掷。
现在的他,再也无法让这双眼睛迸射欲望的神采。
苍白的笑忽然变得不知所措,尴尬而矜持地僵在原处。巍岚错开目光,却没允许眼中的水垂来。
“我知道了。”声音又轻又乖,“我没什解释,对不起。你……请您打我吧。”
韩川将手中的皮带握紧到极致,却又用力松开。
直到手背上的血管都透过皮肤显露来,两种极端矛盾的力量在小臂处抗衡着,漂亮而结实的肌肉线条恣意从干净袖中伸展着。
久到空气都趋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