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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跑?你他妈想死啊!”
那个男生江景认识,是高一级部了名的刺头。附中三个年级不在一栋楼上,江景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没直接接触过。现在他逐渐捏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在男生扬起手扇向何诗韵的时,半瓶矿泉水猛地砸了过去!
“我操,是谁?!”男生捂着脸,龇牙咧嘴地吼着。
“是你爹。”
江景阴沉着脸走来,把肩上碍事的书包扔在地上,在男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腿狠狠地揣向他的肚子:“我倒想看看是谁想死。”
他打架又快又狠,两个男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情急之扔那个女生屁滚流地跑了。
江景拍了拍身上沾的灰,逐步逼近那个女生,冷着脸道:“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女生吓得直哆嗦,忙不迭地滚了。
见他要走,何诗韵忙拉住他的袖子,鼻音浓重道:“谢谢哥哥。”
江景这次没凶她,面无表情地抽手,语气稍显不耐烦道:“以后遇见这种事要反抗,打不过就跑,别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
何诗韵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江景原路返回,捡起书包背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虽然不待见何诗韵这个妹妹,但到底还没良心丧尽,做不到眼睁睁看她被人欺负。
江景翻了个身,有些困意。
被子上有淡淡的清香,是和他的被子截然不的味道,让人一闻就联想到季殊容。
明明跟这个人认识没多久,江景却有一种他已经很熟悉的错觉。
季殊容帮他解围,给他雨伞,劝他不要抽烟,甚至把无家归的他带回家。温柔又细心,从不主动过问什,好像这一切就是他的举手之劳。
江景甚至想,己要是个女生,这会说不定已经对季殊容死心塌地了。
惜他不是。
江景脑海中莫名飘过陆宴的脸。这人虽然嘴上各种跑火车,但从未见他对季殊容有什逾越的举动,还肯把江景和野猫送回家。江景默默给他摘了“变态”的帽子。
夜色已经很深了,窗帘拉得没那紧,
一道清澈的月光斜射进来,从阳台到床边,落一道光。
窗外一片寂静,雨已经停了,玻璃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在月光莹莹发亮。
江景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索性盯着窗看,忽然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季殊容会不会也没睡?
这想法来得莫名其妙,却让江景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一想到这样安静的黑夜,还有另一个人离他很近,看着样一片月光,失眠好像也没那令人烦躁了。
就这样,江景目不转睛地地看着那道光,在逐渐浓厚的睡意中缓缓闭上眼。
……
第二天他是被敲门声吵起来的。
“起床了,该上学了。”
江大爷的起床气正欲发作,猛地想起这是在谁家,涌到嘴边的脏字被他生硬地换成一句:“知道了。”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江景头一次在十分钟内换好衣服,然后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牙是没法刷了,他用手鞠了捧凉水漱漱,打着哈欠楼梯。
季殊容正端着碗筷走向餐桌,见他来,招手示意他坐:“吃饭吧。”
桌上是两碗西红柿鸡蛋面,色香味俱全,江景拿起筷子吃得通体舒畅。
他早上向来只吃几片面包,实在饿极了就路上买俩包子。安安稳稳地坐在屋子里吃面条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不于江景的狼吞虎咽,季殊容吃得十分斯文,他擦擦嘴说:“不够的话再盛一碗,厨房里还有。”
江景没跟他客气,又盛了第二碗,吃了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