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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少年头2
刊投稿敢不敢发?”

    “黄的吧?”

    “多少带点彩儿。”

    林卓文说:“嘁,你敢投我就敢发,怕啥呀,你不是主编啊?先说说看。”

    陈中柏说:“有这么一位先生,爱下棋,却极臭,顶风臭四十里,常是十盘八盘一顿一顿地输。有一天,输得极晚才回家。夫人问,吃饭啦?臭棋篓子说,不吃了不吃了,饱了,吃不下了。夫人问,又有人请?臭棋说,可不有人请,十大盘,盘盘吃得溜干净。夫人不解其意,就忙着进卫生间洗浴去了,出来时见先生还坐在床头发愣,就催他,你不快去洗还等什么?臭棋说,不洗了不洗了,睡吧。夫人说,你不洗可不行。臭棋说,咋,不洗还不让睡觉啦?夫人娇憨地说,你忘啦?今儿可是咱俩‘每周一歌’的日子。臭棋烦躁地说,你呀你呀,咋这么不会体谅人,我今天只觉活着都无趣,哪还有那个心啊!”

    林卓文大笑:“此小品主人公叫臭棋或先生都太抽象,只要你实话实说写出阁下陈中柏的名字,我保证一字不改,全文照发,而且稿费从优。我宁可发出后亲自到扫黄办写检讨啦。”

    陈中柏也笑:“我就怕林主编倚仗职权之便,才不敢照实写上尊姓大名呢,你倒学猪悟能,倒打一耙。”

    架炮。跳马。拱卒。飞相。汉界楚河边硝烟顿起,鏖兵斗智,拼力厮杀。两个人都很投入,都想用棋盘上的胜利赢来嘴巴上的痛快。渐渐地,陈中柏露了弱势,让对方一炮沉底,又有一车横冲直闯,掩护一马过河直逼帅府。林卓文脸上得意,嘴巴里哼起了流行歌曲,“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后……”陈中柏见时机已到,便望着棋盘,边做思索状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你也别得意的太早。我给你当面造谣,你自然不必放在心上,可要是有人专往咱们头上扣屎盆子,我不信你还有心‘大雁飞过*插满头’。”

    林卓文停了哼唱,问:“咋个意思?你说谁往咱们头上扣屎盆子?”

    陈中柏说:“这几天办公室接了几个电话,都是长江以南打过来的,说有人拿了咱们的介绍信和记者证到处骗钱呢。”

    林卓文猛地抬起头,问:“是怎样的一个人?”

    陈中柏说:“说是叫聂明杰,高高瘦瘦的,还戴着眼镜。”

    林卓文又怔了怔:“那你……是怎么答复的?”

    “还能怎么说?没有的事嘛。我叫于玖玲跟他们说,我们北口团市委没这个人,我们自然也不会认这个账。”陈中柏扫了一下对方陡然变色的脸色,催促说,“哎,走棋呀,要不我先躺旁边睡一会儿?”

    林卓文便把手中的马落下去,竟正落在陈中柏的炮口下。

    陈中柏说:“哎,算不算数?”

    林卓文还在怔懵之中,忙说:“咋不算数,咱啥时悔过棋?”

    陈中柏便一炮轰过去,笑道:“好肥的一匹大马呀,多谢老兄犒劳。”

    林卓文苦笑笑,忙沉心再战,却哪里再有刚才的兴致与机敏,棋势陡然而下,不过片刻,只好拂棋告负。陈中柏眼见心明,情知那个行骗的事必是与林卓文有了瓜葛,但仍装作浑然不觉地开着玩笑,说你是服了输还是想重新再来?林卓文忙点头,说服输服输,我突然想起今晚还有点事,是一个老朋友早约好了的,咱们改日再从容较量好不好?

    林卓文急急地走了,留下陈中柏一个人站在拂乱的棋盘旁发怔。这事似乎已经非常明朗,起码可认定与林卓文有干系,即使不是行骗者的同谋,也必有他工作中的失误。陈中柏不由得窃窃一笑,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快意,就好像赛场上两个交战正酣的单打选手,当对方突然一脚踏空跌倒在地并挫伤了手脚,胜负便在那一刻提前定局了。可陈中柏的快意仅仅是一瞬,极短极短的一瞬,他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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