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不是他瞒，是我压根就没听到他有这一嗜好。quot;

    quot;这就奇怪了……quot;周正群像是自言自语，说完，轻啜了一口茶，眉毛一扬，quot;算了，不谈这事，谈谈你吧，准备得如何？quot;

    黎江北清楚，周正群心里有事，这事一定跟字画有关，但他没追问。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这是黎江北的处世原则，尽管他跟周正群可以无话不谈，但那是在周正群愿意的前提下，周正群不想说或不便说的事，他从来都装作不感兴趣。

    其实他心里，恨不能就这话题谈一夜，谈到天亮为止。

    黎江北将自己准备的情况简略说了说，见周正群不时地皱眉，有些吃不准地问：quot;怎么，我这个方向不对？quot;

    quot;不是你的方向不对，关键要看调研组的方向。江北啊，你是一个敢讲真话的人，这点令我尊敬，但有时候讲真话是要犯忌的，弄不好还要殃及大局。不瞒你说，我跟庞书记也担心这点，到目前为止，我真是不知道，让你参加这个调研组，到底是对还是错？quot;

    quot;怎么，你也怀疑我？quot;

    quot;这跟怀疑扯不上边，我还是那句话，大方向你自己拿，但有一条，不能什么都往上捅。你要记住，你这次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江北省，如果因你的耿直惹出太多麻烦，我这个副省长可招架不住。quot;

    quot;你这是给我敲警钟？quot;

    quot;该敲时必须敲，谁让你黎江北是一个有前科的人。quot;

    黎江北的头刷地低下去，这句话听起来随意，其实却是周正群经过深思后说出的。去年一次调研中，就因黎江北不顾周正群等人的反对，将江北省高校负债的数字捅了出去，结果到现在风波都没平息。

    有些事他们两人的立场是一致的，有些却未必。作为主管教育的副省长，周正群考虑的，不只是某一方面，而是综合。既要发展，又要避免问题，最好不出问题，换上谁，怕都不能做得这么周全。而黎江北追求的，恰恰是周全。

    两人喝淡了一壶茶，时间也差不多了，打算离开时，周正群忽然又记起一件事：quot;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从明天起，你搬回学校办公。quot;

    quot;为什么？quot;黎江北不解，今天周正群说的话，老是出其不意，让他琢磨不透。

    quot;不为什么，这是我对你的要求。quot;

    quot;这……quot;

    quot;该服从时还得服从，学校那边我已打过招呼，明天就搬。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