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上打算从其他单位调个人过来……quot;

    婉凌说：quot;你对妇联的贡献不小，这样对你有些不公平。quot;

    刘主任说：quot;公不公平倒是另外一回事，只是，我上不去，对你和付小平也不太好。quot;

    婉凌不好说什么，就安慰她：quot;你还年轻，还有机会。quot;

    刘主任笑了笑，说：quot;我想当副主席，只是遵循普遍的工作规律，在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干了这些年，按惯例是应该往前跨一步了，倒没有非要怎么样的意思。quot;

    婉凌觉得刘主任有些自我开脱的意思，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quot;我知道这么说没谁相信。quot;刘主任摇了摇杯子，冰块与酒杯相撞，发出叮叮的响声，quot;不过，我是说真的。升职只是我的想法，而不是理想。在这样的地方上班，如果说连一点上进的想法都没有，那是不现实的，只是，想法仅仅是想法而已，就像你看见树上的桃子会想摘下来吃，如果主人不让你摘，那也就算了，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quot;

    婉凌觉得刘主任这个比方打得不太准确，人类的主食是米饭，那么桃子当然是可吃可不吃的，但是对于妇联干部来说，妇联主席的位子就是主食，没有主食的话，天天吃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是要坏肚子的。

    刘主任好似看穿婉凌的心思，拍拍她的肩说：quot;你将来会比我快。quot;

    婉凌心知她所说的快是指升职快，不好怎么接口，就摆了摆手，摇着头轻轻抿一口酒。

    停了一会儿，刘主任饶有兴味地问婉凌：quot;哎，你猜如果我当了副主席的话，梅主席会提谁当办公室主任？quot;

    陈婉凌觉得刘主任今天整个儿不正常，先是自暴升职不成的内幕，现在又提出这么敏感的问题，叫人如何作答？

    可能是借了酒吧迷幻的灯光做掩护，平时藏着捂着的话题此时都大肆地裸露出来，刘主任进一步追问：quot;付小平和你，你猜梅主席会提谁？quot;

    婉凌回避话锋，说：quot;我才不关心这个，谁知道呢，说不定也从其他单位调个人过来。quot;

    quot;那是不可能的。quot;刘主任果断地下结论，quot;办公室主任跟副主席不一样，副主席是领导，做的大部分都是应景的工作，办公室主任的工作比较细，需要熟悉部门工作的人。quot;

    婉凌怕刘主任再逼问她，于是把问题扔回去，说：quot;那，你觉得梅主席会提谁？quot;

    刘主任想了想，说：quot;以梅主席的个性，可能会提付小平。quot;

    婉凌心上一咯噔，她原以为刘主任会说提她，一来刘主任跟她的关系比付小平好，二来她自认为工作比付小平出色，就算这两个理由都不成立，刘主任也没有当着抹她面子的必要，不过随便聊聊天，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还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婉凌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就像一个人笑着笑着，突然被人抽了一巴掌，不知道应该继续笑下去，还是应该拉下脸来。她僵了一下，假装轻松地说：quot;付老师有经验，有资历，是应该提拔。quot;

    刘主任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婉凌的情绪，自顾地说：quot;如果我是梅主席，我就提你。可惜的是，我就是我，梅主席就是梅主席，我们毕竟是很不一样的人。quot;

    婉凌本不想针对这个假设性的问题进行毫无意义的探讨，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激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忍不住追问：quot;你和梅主席有什么不一样？quot;

    刘主任只神秘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