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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读到吉尔·雷、维尔杜、开膛手杰克,以及更近期的惠特曼、史别克、昂拉、波士顿勒杀狂、潘兹兰、曼森,还有芝加哥那个用被害人的唇膏在她浴室镜上写“在我杀更多人之前阻止我”的男孩。这是份悲哀之至的纪录,纪录人类的变态行为,而最悲哀的是他从中感到凶手也是被害人,受自己痛苦欲望或混乱梦境的摆布。

    但其中没有模式——至少他看不出什么模式。每个大量杀人犯,杀死数十、数百、乃至据称数千人的,都是独立个体,其行动显然自有独一无二的动机。就算有模式可言,也只存在每个杀人犯本身:作案手法始终如一,凶器亦相同。而几乎在每一例中,命案与命案的间隔时间都愈来愈短,凶手陷入渐强乐段无法自拔:更多!更多!更快!更快!

    另一个古怪的事实:大量杀人犯总是男性。有少数个案是杀过好几人的女性,“俄亥俄猪女”是一例,贝克·费南德兹案是另一例。但这些极少数的女性大量杀人犯动机似乎都是谋财,驱使男性大量杀人犯的则是紊乱的渴望、失去理智的愤怒、疯狂的激情。

    天光渐暗,他打开阅读灯。玛莉进书房说晚安,他送她到门厅,在她走后把前门上了双重锁和门炼。他回来继续阅读,仍然试着找出一个模式、一个重复出现的因果关系,寻找其中的百分比。

    下午快五点时,前门门铃响了。他放下正在读的文章——分析希特勒是罪犯而非政治领袖,引人入胜——再度走到门厅,打开门灯,透过门旁的蚀刻玻璃板往外探看,站在那里的是克里斯托弗·兰利,一手拿着整洁的白色购物袋。狄雷尼开锁开门。

    “队长!”兰利不安地叫。“希望我没打扰到你?但我不想打电话,而既然我正要回家,我想就碰碰运气来——”

    “您没打扰到我。请进,请进。”

    “乖乖,好漂亮的房子!”

    “老房子,但很舒服。”

    两人走进亮着灯的书房。

    “队长,我有——”

    “等等,先等一下。请让我帮您倒杯饮料。想喝什么吗?”

    “雪利酒?”

    “很遗憾,目前没有。但我有些涩的苦艾酒,可以吗?”

    “哦,那敢情好。不加冰。只要一小杯就好,谢谢。”

    狄雷尼走到他简单的小酒柜旁,倒杯苦艾酒给兰利,自己斟上一杯裸麦威士忌。他把酒递给兰利,让客人坐在皮革安乐椅上,自己退后几步,退出阅读灯那轮光线范围,站在幽暗中。

    “为您的健康干杯。”

    “也为你的健康。还有尊夫人的健康。”

    “谢谢。”

    两人啜酒。

    “唔,”狄雷尼说,“进展如何?”。

    “哦,队长,我真笨,真是笨透了!我没做最明显的事,早该一开始就做的事。”

    “我知道。”狄雷尼微笑,又想起奥卡姆的剃刀。“这种事我也做过很多次。怎么了?”

    “唔,我在医院告诉过你,我从工商电话簿抄了一份中城区的户外活动用品店,那些地方可能会卖有尖锥的岩石猎人榔头。希莫曼寡妇跟我吃过午餐——我吃的是填料蹋鱼,美味极了——然后我们就开始到处走,去了六家店,都没卖岩石榔头,有些店里的人甚至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看得出麦拉累了,便送她上出租车回家。她今晚要做饭给我吃。顺道一提,她的手艺很差。我想今天收工前再去几家店试试。名单上接下来的一家是‘阿布克隆比&费区’,他们当然有卖岩石榔头。这实在太明显了!他们是全城这类店最大的一家,我应该一开始就去那里找。所以我说我真笨。总之,东西在这里。”

    他倾身,从白色购物袋取出那工具,递给狄雷尼队长。

    榔头还装在真空包装的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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