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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

    “是喜三二啊。”

    “天明八年的《文物两道万石通》,是对推行宽政改革的松平定信政权进行讽剌的小说——喜三二也因此被禁止创作任何黄表纸和滑稽类小说。”

    “真过分。”

    “翻年的宽政元年,先后又有两本喜三二的小说被禁,内容同样是讽刺宽政改革。”

    “然后就因为京传身家折半——茑屋是在田沼时代发家,碰上宽政改革当然没好果子吃,不过这也做得太过了。”

    “可不是,基本每年都逃不掉呢。特别是京传那次,根本和政治没有相干,再往后茑屋也被整得很惨——或许松平定信认为茑屋和田沼是一条船上的人吧,所以故意刁难,意图整垮茑屋。这样一想,茑屋多到反常的笔祸也就顺理成章,要知道其他书店可以说完全没有受到处分。”

    “原来如此,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以天明八年为界,茑屋的出版量骤减,虽然靠着再版旧书好歹保下了大店的威信,但新刊还不及以往一半。重振旗鼓是在宽政五年之后,定信正巧就在那一年垮台呢,而次年六月则是写乐登场……把这些事件结合起来考虑,写乐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以茑屋为首,在宽政改革中受创的田沼相关人士共同放出的信号——绝非茑屋一家的能量。遭到禁售处分的喜三二、京传,被定信排挤的江汉,失去藩主的曙山亲信,这是各种人能量叠加的结果。”

    “为了什么?”

    “为了争口气,只是出于男人的志气。茑屋再度成为江户第一大店,不仅让宽政改革的意义荡然无存,同时也是对定信的猛烈批判。这是他们拼命挣脱束缚的自我主张。”

    “可是定信早都跨台了,这么做也没多大意义吧?”

    “这你可就说错了,定信的下台和田沼完全不一样,他照样当着大名。就算表面上下台,继任老中有大半都是定信的友人。俭约政治广受批判,定信只是从代表者的位置退下而已,他的方针和势力丝毫没有衰弱。”

    “和他对着干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才说是男人的志气嘛。让定信好好瞧瞧田沼阵营的潜力,这就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那又为什么选上写乐?而且理应更加堂堂正正地批判松平定信吧?”

    “正面较量立刻就会被击溃,他们只能以合法形式做大做强茑屋的势力。他们可以帮忙筹措资金人员,但具体方案应该是由茑屋负责吧。由此诞生的对抗武器就是写乐。投入巨大资本培养无名画师,让他成为江户第一,假如成功,就意味着茑屋之名成就了写乐,其威望也会极大提升。一切都是为了向定信展示,茑屋具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从这一层面来看,选择早都成名的画师就没有意义了,必须让世人意识到,画师之所以能卖,全靠茑屋的巨大力量。”

    津田说个不停。

    冻冴子思索道:“原来如此,所以才选择无名画师啊……”

    “换作歌麿,放到哪儿都能卖,计划就称不上成功——茑屋必须找到其他出版社绝对看不上的画师。从这层意义上说,昌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他本就在江户混日子,又怀有藩主被杀之仇。昌荣之所以在曙山死后脱藩,恐怕另有隐情,或者他这个亲曙山派无法在藩内立足吧。昌荣没画过浮世绘,在这一块儿不为人知,而光看画集都知道他有相当的绘画才能。各种条件都符合,茑屋起用昌荣也是理所当然。”

    “正因为写乐背后存在和定信对立的田沼阵营——”

    “所以茑屋才会竭力隐藏写乐的正体——”

    二人握着手,相视一笑。

    “这一来岂不是全都解决了?和茑屋是经秋田藩联系在一起的,写乐真实身份保密的原因也清楚了,画画的证据自然不缺,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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