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不入瓮中(六)
上,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高大上的圣人也可以是渣渣,甚至可以被凡人鄙视、侮辱。
圣人也可以不是圣人,甚至忽然之间变得比凡人还要不如。
但是,倘若这“圣人”,根本已经超乎了设定者想象的极限,超出了可理解的力度可改变的极限,那又如何呢?
每个人的想象,都是有极限的,这极限不是想象的极限,而是你我的极限。
只要超乎极限,就是不可思议,就是奇迹!
或许,在另一种力量、另一种规则的作用下,连奇迹也能抹杀。
但眼前这股力量,显然还不足以改变凌歧,更不足以抹杀他的本质。
即使失去了全部,失去了通俗意义上的力量,他依旧是他。
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能显得与众不同,不需要爆种,不需要自我毁灭!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已经超乎了界限。
从始至终,能被限定的,都不过是他的一缕本就受限的意识罢了!
“有客到!”
凌歧来到庙前,一个童将庙门打开,几个沙弥恭敬的站在两边,像是在迎接他。
凌歧的目光没有在道袍道髻的童,和僧帽僧衣的沙弥身上多停留,他直接看向了庙内高大的不似矮的院墙能容下的大殿。
信步走了上去,区区几个沙弥和童的跟随,不会让排场显得寒酸。
这是一种氛围,一种环境的谐和。
大殿中,一根根雕龙的红烛,让三百步见方的厅堂,显得幽静。
没有佛祖菩萨,没有三清道尊,这更像是皇宫贵族的行宫,而非什么庙宇道观,它只在尽头处,有着口中衔着珠火的铜鹤,照亮了那张缀满着奇珍异石的宝座。
宽大的宝座上,端坐这一个穿着朴素麻衣的男人。
乡狱所边,有这样的地方,这背后,应该也有一些故事,隐藏着许多秘密。
其实,见到那个男人的瞬间,每个人大概都会想到许多,想到一个又一个故事,无论这山在哪里,这庙在哪里,他又在哪里。
这个男人,有着和凌歧此身极为相似的面容!
凌歧眉头一挑,他知道,这是自己此时实力太弱的原因。
所以,就算有着信步破禁的能力,也连这区区的局,都看不破。
不管是谁的局。
究竟是这人力量太强,以至谁看到他,都觉得像自己,产生了一种迷惑性。
还是这人和这身体,真有着某些羁绊,好专门为“剧情”服务?
“你想杀我?”
那人前倾身子,忽然这样问着,将原本一些正在酝酿的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过这人话的时候,倒是没有牛嚼牡丹的感觉,反而像是在讲一个笑话,又或者真的觉得这有点好笑。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拜我为师,而不是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人又着,这次倒是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肃。
似乎这对于他来,都是一个十分难做的决定。
该不该收这个徒儿,也许真的很难决定。
“你其实更希望我杀你?”
凌歧这样问,因为这对于他来,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从这人话中,也能感觉出来,这是最不让他感到为难和麻烦的一种未来,即使会很无趣。
自己出手,然后被他击杀,然后就当他从来没来过。除了已经留下的无法抹去的痕迹,这确实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剧情所需的那种选择,都已经被他篡改的面目全非,还让人怎么选?
如果他只是表现出了杰出的赋,那么或许这会是让人觉得很愉快的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