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威胁太大,不敢不从
带着青葙快步走了。
屋内的老道张师等了一阵,确定外面的脚步声都没了之后,这才抖着两条腿勉强爬起来,挣扎着向外走去。
他好容易在知命的高龄才得了一个儿子,万不能出任何意外!
谁知好容易扶着门框站到了门口,却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张倒吊着的脸吓个半死。
穴位被点,叫声堵在喉间,方才那藏蓝劲装的男子翻身跳下屋檐,落在了张师面前。
片刻后,那黑衣男子,也一同落下。
“去哪?”
黑衣男子音色低沉清冷,听在张师耳中简直如同催命符音。
张师想要摇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翕动着鼻翼,拼命地睁着眼睛,以期面前的两个男子能读懂他的眼神,饶过他的性命。
藏蓝劲装男子的目光,不知何时瞟向了张师的下盘。
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张师直觉有苦难言。
他后悔了,此生从没有这一刻这般后悔过!
跟自己的命比起来,儿子算什么!
早知道这两个人一直没走,他什么也不会轻举妄动啊!
“也快亮了,师就在此等候贵人来访吧,该什么,想来师已有计较!”
留下这话,黑衣男子和蓝衣男子就又一前一后飞身上了房顶。
夜色再次恢复了静谧安宁。
若不是脚边那一滩污黄之物正散发着阵阵异味,张师也许还能骗骗自己,方才的一切不过一场噩梦而已。
梦醒了,他还是那个游走在京都一众贵裔夫人中间,混得如鱼得水,受人景仰的张师!
可惜了,眼前不堪的一切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是在做梦。
时辰渐渐过去,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于门前迎风站了一夜的张师,终于能动了。
不过,虽能动了,但他浑身酸麻,只能如一团破布一样,萎在了当场。
一夜好眠的徒弟早起如厕,见师父坐在正堂门前,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骇了一跳,立即跑了过去。
“师父,您怎么坐在这里?”
张师见到徒弟来了,怕失了颜面,故厉声喝道:“没见为师的脚扭了么,不长眼色的畜生,还不快将为师扶回屋去,伺候为师换衣洗漱,待会儿贵人上门,你担待得起吗!”
徒弟大清早尚未清醒便被喝骂,自是满心委屈,却俱于张师淫威,只得心扶着他往屋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