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列颠尼亚号上的遇难船员
这几句话引起全场上难以形容的惊愕。爵士一下子跳起,离开座位,叫道:
quot;谁这样说?quot;
quot;是我,quot;在桌子那端有个农场工人回答。
quot;你呀,艾尔通!quot;奥摩尔说,他的惊奇不亚于其他人。quot;是我,quot;艾尔通兴奋而坚定地说。quot;我,和您一样,爵士,是苏格兰人,而且还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一个遇难船员。quot;
这一宣布,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影响,玛丽小姐感到天晕地转,心里高兴地差点昏,不由自主地倒在海伦夫人的怀里。门格尔、罗伯尔、少校等也都围到艾尔通身边来。
艾尔通是个45岁的人,一副严酷的面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陷下去。他一定有非凡的气力,虽然很瘦。他浑身筋骨可见肥肉与他似乎无缘,中等身材,身膀宽大,举动坚决,面容严酷,神色充满了智慧和毅力。这一切使人一看便产生了好感。他似乎最近还受过苦难,这苦难在他脸上烙下的印证更增加了他的同情心。他是一个不仅能吃苦,并且不怕吃苦,而且能战胜苦难的人。
爵士和他的朋友们一看便感觉出这一点,艾尔通这个人叫人家一接触,就不能不重视。爵士代表大家发言,提出许多问题,艾尔通一一回答了。他们两个在这种场合巧遇知音又是同胞,心里百感交集。
所以,爵士最初提出的问题都是杂乱无章的,仿佛是不由自主地涌出来的。
quot;你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遇难船员?quot;他问。
quot;是的,爵士,我是那条船上的水手长。quot;
quot;是船只失事后和他们一起脱险的吗?quot;
quot;不是,爵士。在那可怕的当儿,我被甩出船帮,被海水打到海岸上来了。quot;
quot;你不是文件中说的那两个水手之一吗?quot;
quot;什么文件?我不知道这回事!quot;
quot;那么船长呢?quot;
quot;我原以为他淹死了,失踪了,沉到海底去了。我一直认为只有我一个脱险呢!quot;
quot;但是,你刚才说船长还活着呀!quot;
quot;不对,我刚才说,如果船长还活着的话……quot;
quot;你刚才又补充了一句,他一定活在澳大利亚大陆上啊!
……quot;
quot;是呀!他只能在这片大陆上。quot;
quot;那么,你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吗?quot;
quot;不知道,爵士。我再重复一遍,我以为他葬身海底了,或者在岩石上撞死了。是您告诉我也许他还活着的呀。quot;
quot;那么,你还知道什么?quot;爵士问。
quot;我只知道一点,如果格兰特船长还活着,他就在澳大利亚大陆。quot;
quot;船究竟在哪儿出事的?quot;少校终于忍不住了。
这本该首先提出的问题,但被爵士和艾尔通之间空泛的谈话给耽搁了。现在,谈话步入正规,比较有条理了,不一会儿,那段漆黑的历史情节开始明朗化了。
艾尔通对少校先生提出的问题作了如下回答:
quot;当我正在船头接触帆时,突然被甩了出去,不列颠尼亚号正向大洋洲海岸驶去,那时它离岸不过两英里。因此,出事地点一定就在那儿。quot;
quot;在南纬37度线上吗?quot;门格尔问。
quot;是的!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