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后不再来了，不能轻易放过。

    而且，即使不列颠尼亚号不是在这里失事，至少邓肯号是在这里落到流犯们手里。也许当时还有过一场恶斗呢！

    爵士由他忠实的门格尔陪着，进行这双重目的的侦察。维多利亚旅馆主人给他们备了两匹马，他们就走了向北绕着吐福湾的那条路。

    痛心的搜索，他们闷声骑马。看着海水侵蚀的岩石，彼此不说话。

    以门格尔的热诚和聪敏，可以肯定每一块地方都搜索到了。照理说，那些海滨会有一些沉船遗物被冲上来。然而一无所获。

    不列颠尼亚号的失事，依然是一个迷。

    至于邓肯号，也一样。

    然而，门格尔却在岸边一丛quot;米亚尔quot;树下发现了几滩烧过篝火的痕迹，显然，最近有人在这里露营。是不是游牧队呢？

    不是。另一迹象无可辩驳地告诉他流犯们到过这一带。这个迹象，就是一件灰黄两色的粗毛衣，旧的，打过补钉，令人作呕，丢在一棵树下。毛衣上还有伯斯大牢的号码。不知是哪一位犯人穿过的。

    quot;你看！quot;爵士说，quot;那些流犯到这里来过了！我们邓肯号上那些可怜的伙伴……quot;

    quot;是啊！quot;门格尔压低嗓子，quot;无疑，他们没上岸，他们都死在……quot;

    quot;那些混蛋啊！quot;爵士叫起来。quot;如果有一天他们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替我的船员们报仇！……quot;

    悲痛使哥利纳帆面孔铁青。盯着大海看了许久，接着不声不响地打马，奔回艾登。

    还有一项要办的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报告当地警察局。班克斯警官做笔录时喜形于色。他听说彭·觉斯跟他那伙强人走开了，心上仿佛揭掉了块大石头。全城人都松了口气。消息立刻用电报告知墨尔本和悉尼行政当局。

    爵士回到旅馆。旅客们都闷闷不乐地渡过了这个晚上。他们回想到在百奴衣角时的希望，联想到现在的失望。

    至于地理学家，他烦燥不安。

    这天晚上，船长把他请到自己房间里，问他为什么这样神经紧张。

    quot;约翰，我的朋友，不，我和平时一样！quot;

    quot;巴加内尔先生，quot;门格尔说，quot;您一定有个什么秘密梗在心里。quot;

    quot;嗯！有什么法子呢？quot;地理学家指手划脚，quot;我也是不由自主！quot;

    quot;什么事？quot;

    quot;又是开心，又是失望。quot;

    quot;您是又开心又失望？quot;

    quot;是的，quot;

    quot;您是不是有了一点眉目？quot;门格尔逼问，quot;您又找到了什么线索吗？quot;

    quot;没有啊！到了新西兰就回不来了，不过，究竟……哎！你晓得，人总是这样！只要还有一口气，总是不肯死心！俗语说得好，气不断，心不死！这句话要算是世界上最好的格言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