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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荥阳郑子明
    “晚生大约只是只雏鸟,还不清楚如何在长安的这片空里飞翔,但经过风霜的历练和鲁莽的冲撞后,不久后相信是可以改观的。”

    “嗯。”老者已吃完了一个蒸胡,咽了两下,“只是长安的空太冷了,也许等不到你羽翼丰满的那一,就得冻死在沟渠当中。”

    对老者这话,高岳立刻不知道如何答复,对方得没错:今的考试确实能让他增广很多见识和经验,可以后该如何付诸行动呢?必须得有很大的助力才行。

    见到高岳面露难色,那老者再度笑起来,“谈到这里,还没问郎君高姓大名?”

    高岳便出了家门,那老者似乎也有所耳闻,便点点头,用手指在几面上反复画着“高”这个字,“咦?渤海侯高公似乎在卫州淇水边有所别业,是不是。”

    “确有。”高岳如实回答。

    “那你看这样如何,这别业应该是郎君你名下的,而你在长安又稍有困顿,我动用动用人脉关系,将那边的淇水别业出售,换成现钱和布帛送到长安来,若郎君此次不捷,仍可在长安城再接再励。”

    高岳自布囊里取出了本藏在斗室书橱夹层里的那张地契,毫无犹豫地送到了老者的手中。

    “我先和郎君你明,换成现钱布帛也要等到今年十月,信得过老朽吗?”

    “十月十五日的此时,晚生还在此处专候明公。”

    那老者便将地契收拢在袖子当中,喝完最后一口羊杂汤,然后按照惯例将两枚蒸胡用方纸包好,利索地起身牵马,但并没有着急往大明宫的建福门那边走,而是对高岳,“进士试分三场,贴经、诗赋、时务策,每场定去留,好好把握,注意三场次序变动,看郎君的运势命数。”

    “多谢明公指点迷津。”

    那老者慢慢地上马,“乘马不求毛色,但求稳健,高郎君,即便考中进士,以后为官也要如此。唉,我也曾奖掖许多后进,希望以后年轻俊杰能够形成股新的力量,来收拾大唐这片旧河山。然而一旦他们腾达了,却大多开始忘却初心,认贼作父如今很多人悔之晚矣高郎君多多保重。”

    完那老者便悠悠地乘着马,往建福门而去。

    在那瞬间,高岳抬眼看见,老者的大氅边角腰带处,露出点金色的光芒。

    高岳隐隐觉得这老者的身份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又云山雾罩不得要领,可他对自己所的却颇为振聋发聩。

    “这些疑问,到了今年的十月十五时,应该能解开的,在此之前,让我带着大无畏气势,到礼部的贡院去!”

    接下来高岳付了钱,重新将物什挑起,向安老胡道别,随后往皇城的方向大步而去。

    各坊的通衢,伸向皇城的安上门,此刻东方犹未明亮,但晨曦已微露,恍若片轻纱披洒,高岳坦然行在街道中央,两边全是呵斥马匹的声音:许多轻裘肥马的富贵举子,身边的仆从高高低低举着火把,在官街鼓参差有声中,有有笑地向安上门前集结。

    待到了安上门外,高大的城墙下,不光来参加进士科,其他如明经、律、算各科的举子,无论是锦绣衣衫、趾高气扬的,还是麻衣如雪、满面风尘的,或自己或仆人扛着挑着各种物什,足足有三千余人,拥堵于城门前。

    高岳将行李毯子摆在地上,胡坐其上,打坐静心。

    这时他听到旁边几位参加科考的贵公子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位自我介绍自己是朱遂,是幽州节度使朱滔之子,另外位便接下来自己名叫王表,是淄青节度使李纳的女婿;第三位就自己叫彼军,是当朝某某公主之夫君。

    然后这几位就挤眉弄眼地调笑起来,大概觉得今年的进士已非他们莫属了。

    而后那王表不恭敬地用靴子踢踢旁边高岳的行李,奚落道“难为这位还来应举,可惜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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