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就是有一些人，自己经历了痛苦，就希望别人也经历同样的痛苦，这样他才会觉得心理平衡。

    常生清楚这些人的想法，但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他们。

    在常生看来，经历痛苦就跟吃一堑长一智是一样的道理，让人学会的应该是以后如何规避痛苦善待他人，而不是学会如何让别人更痛苦，然后对比的方式来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怜。

    木怪冷声说：“既然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再这假装正义地给我灌毒鸡汤！”

    “你想多了，”常生说：“我只是很好奇你们的想法而已，想知道你们是不是都和卓家父女一样心理扭曲？”

    “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了？”

    “可怜又可恨的人！”

    “少废话！动手吧！”

    “我是狩灵人！”

    “哈？”木怪语气莫名，“说这干嘛？显摆你的铁饭碗，还是告诉我你后台硬？”

    “狩灵人是执法者，没有栽决生死的权利！”常生说：“刚才是你死我活的情况，如果不下杀手我必死，可现在不一样了，我能保命的前提下再下杀手，那就是知法犯法，回去是要受罚的！”

    “你打算放了我？”

    “怎么可能？”常生说：“你是破坏三界平衡的罪犯之一，我脑子就是进水了也不可能放你走！”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常生冷笑地看着木怪的背影，心说他的另一种苦战才刚刚开始！

    “坦白从宽，你若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在报告里记上一笔，对你减刑大有好处！”

    木怪冷笑一声，“自古成王败寇，我输得起，用不着减刑！”

    “挺有刚啊？”常生说：“那么有刚你变异后怎么不想着活出个人样来，非要作践别人也作践你自己，硬是把一颗人心活成了怪物呢？现在跟我这装犊子，你不觉得晚了吗？”

    木怪背影起伏，气喘粗重，想必被气得不轻，但也没有反驳一句。

    “说！”常生质问：“卓越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虚弱？”

    木怪的背影一挺，一副宁死不屈的倔强样子，搞得他好像多大义凛然，弄得常生倒像逼人反叛的坏蛋似的。

    “不说？”常生并不失望，毕竟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他用枪顶着木怪的脑袋绕到了他的面前，“行！那我再换一个问题，你们人都藏身在哪？”

    木怪把眼睛一闭，顺带嘴也死死地闭上，表明他的意志。

    常生无视木怪的沉默，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还隐藏着更多的高手，他们为什么不一起出来？这样一波一波的打只会增加你们的损失，明知如此还这么做，必定有只能这么做的理由吧？”

    木怪把眼睛闭得更紧了，刚才只是闭着的嘴，现在双唇都狠狠地窝进了嘴里，似乎在强迫自己不说出一个字。

    常生依然不强迫他说话，“该不会是有什么不能一起出来的限制？”

    木怪还是不为所动。

    “让我来猜猜，”常生一边想，一边说：“假如你们不是不想出来，而是出不来，再联想一下之前卓越叫你们出来的方式，你们一定是被关在一个只有卓越才能打开出口的地方！”

    木怪的眼皮瞬间抖了抖，但却还是没有开口，倒是常生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普通的地方肯定是关不住你们的，该不会是……”常生想了又想，“虚拟空间？”

    常生仔细地看着木怪，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便知道这个猜测肯定不对。

    于是就否定道：“虚拟空间太耗费能量，想要长时间隐藏那么多的手下，卓越怕是做不到。那……”常生说：“那是地下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