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恢复过来。

    看着晃动的门帘，沈霓裳低声笑了笑。

    如今看这丫头倒有几分可爱，似乎看来，也并非一无可取。

    脑容量有脑容量的好处，简单的人，至少相处起来，不用费太多心思。

    她是喜欢聪明的女人，可聪明得连儿子都利用的女人，还是保持距离吧。

    玉春泡了茶端上来，很有几分恭敬。

    碧绿的茶汤，茶叶并不好，但看得出也是用了心的。

    端起茶汤，吹了吹，轻轻抿了口，立刻从口腔温暖到食道。

    下一刻，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舒服极了。

    看来，即便是不畏寒冷，但身体对温暖的向往本能还是在的。

    沈霓裳在心里默默总结。

    “霓裳姐，”大约出去的这段时间也思考了不少，玉春一边整理自己的语句一边试探着问：“那依着您的意思，是看好走司夫人那边的路子了？”

    都用上“您”了——沈霓裳好笑，却也不揭破，摇了摇：“哪里有什么看好不看好，你也知道，我原先是住外边的，来这府里满打满算也才四年，比你还晚进来些。原先年纪，没人为我打算。刚来的时候想我娘，也没出门的心思。如今年纪大了些，好多事也是这些日子才慢慢想明白些，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玉春如今听沈霓裳话总会不由自主的就多了些没来由的信服感。

    玉春赞同地点点头，又问：“那霓裳姐怎不早些同奴婢，”顿住，觑了下沈霓裳的脸色：“霓裳姐以前都不爱同奴婢话，要是早同奴婢了，咱们也可早些打算。这些事儿，早些打算总要占些先手。”

    沈霓裳看着微微而笑：“我总不能是个人在我身边，我就把她当自己人吧。你想想，你到我院里才多久？”

    沈霓裳的话似乎透漏出某些意思，再加上方才菜听过沈霓裳的人皮论，玉春立刻脑补出一种“通过考验我觉得你还不错，我看重你，如今已经把你当自己人”的信息。

    玉春很高兴。

    她虽然不聪明，但却有某种类似的动物的直觉。直觉告诉她，眼下跟着眼前的这个少女走，似乎并没有坏处。

    反正她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出路，于是，她点头，把三分忠心做足十二分的样子表决心道：“霓裳姐放心，您怎么吩咐，奴婢就怎么做。”当然最后也不忘加上一句，“奴婢是霓裳姐的人，自然只有姐好了，才有奴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