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解剖等级
个地区大到足以拥有自己的邮政编码。只要具备足够的知识和良好的品味,你就可以根据所有这些地区在阶级差异上从上至下来一个分类排比,从格罗斯点和沃彻山往下直到尼德斯和派克斯维尔。从社会意义上看,那些经济上精细审慎的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居住时间最长的地区很可能位居榜首:比如罗德岛州的新港,康涅迪格州的汉达姆,以及缅因州的巴尔港。至于洛杉矶,并不仅仅因为她的丑陋和平庸乏味而不入流,还因为西班牙人在这个地方盘距的时间委实太长,同样的原因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圣路易斯(美国密茹:里州重要城市,主要为白人居住。一译者注)要比德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奥位高一等。
要精确他说明究竟是哪些因素赋予一个地区等级,最终的可能性比较渺茫。五十年前,h·L·门肯在《美国向导》中尝试创造一种可信的测量方法。他的办法是发明一百个“社会指数”,比如某地居民中有多少人在《名人录》中榜上有名,有多少人订购《太平洋》杂志,或者谁消费了大量汽油。不过,我们今天倒极有可能将一个人口增幅最小的地区列为上选,时间可以从门肯那个时代算起。至少,我们得出如上衡量标准是由于从1940年至今,有许多糟糕的地方人口猛增,如迈阿密(佛罗里达州南部港市,住有大量古巴移民。一译者注),人口已经从17万2千猛增到了34万3千;而凤凰城(亚利桑纳州主要城市,住有大量墨西哥移民。一译者注)的人口从6万5千增加到了如今的68万3千;圣迭各(加州南部与墨西哥交界城市,是墨西哥移民进入美国的主要地点。一译者注)的居民则从20万飞跃到今天的84万。
另一个似乎可取的等级标志,是看这个地方是否没有保龄球场。此话听来似乎诧异,但实在言之有据。在《地区估评年鉴》(1981)中,理查德·伯那尔和大卫·萨瓦古发现,究竟是些什么地区提供了最多最完善的保龄球场地。我们一看之下,发现这是些多么可悲元趣的地方:
蒙大拿州的Billings
肯塔基州的Owensboro
德克萨斯州的Midland
伊利诺斯州的Peoria
爱荷华州的Dubuque
德克萨斯州的Odessa
路易斯安娜州的Alexandria
刚才我已表明,指出一个地区为什么不具备社会学意义上的等级地位较为容易,而要指出一个地方为什么可取则比较困难。
评估某地区的不可取性还有一种办法:看这个地区的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达到什么程度。俄亥俄州的阿克荣(从其他标准看,这地方肮脏丑陋),就因为是雷克斯·杭巴德牧师的故乡而臭名远扬。像南加州的格林威尔镇,因为是伯比·琼斯大学(美国著名的基督教原教旨主义教会学校。一译者注)的所在地而“声望”卓著。而伊利诺斯的云顿则与云顿大学划了等号。人们记得这地方,是因为把这儿当作发了迹的比利·格雷汉姆传教牧师的根据地。同样,加州的园溪也只是因为罗伯特·舒勒牧师大人而让人难以忘怀,此人以机械的微笑和他那温馨滑稽的“玻璃教堂”著称。一位属于高级阶层的成员会选择弗吉尼亚州的林奇伯格居住吗?很可能不会,因为那个小镇是杰瑞·弗尔威尔博士的无线电传教发源地,也是他的教堂所在地,并且是自愿捐赠的汇集地。
看来,这的确已成了一条屡试不爽的通则:社会阶层高的人们,决不会居住在一个与宗教预言或奇迹有牵扯的地方,比如麦加,伯利恒,法蒂玛,洛尔德,或者盐湖城。值得注意的是,一些最开化的城市——像伦敦,巴黎,甚至纽约——都能安全元恙地通过这项测试。尽管用最严格的标准衡量,罗马仍会让人不大放心,但还是比那路撒冷要更有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