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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怀着期待学校化为废墟的心情回到了学校,又开始了新的学年。由于靠山杨红的出走,我立即戒了赌,精神抖擞的转向艺术领域发展,白天跟老K磕吉他,晚上自己准备在水房搭置暗房冲洗照片。

    原名郝凯的老K,那可绝对是个的SBⅡ(Super Busy Boy或“傻逼二代”),肚子里的坏心眼和脸上的烂疙瘩一样多,什么社团协会学生单位他都要插一腿,年纪轻轻便如鱼得水地混上了三个组织的主席,由于经常能招来一些天真孱弱的师妹而成了我们9号楼的中心人物之一,哪个屋有什么黄片上映总有些菜鸟师弟狗腿子似的前来通报,(这时要是突然一团黑影在身前闪过夺门而出,你别害怕:那是我们屋的大侠“茹梦”!)凭借着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老K也着实学习掌握了不少高级技能,写诗写歌骗些女生,推销策划骗些钱财,能气功打坐几天不睡,会打麻将偷牌等等。最让人愤恨的是这厮虽极少上课但在班里的学习成绩十分优异,我们都怀疑他给了那群见利忘义的老师们好处。

    相比老K的面目狰狞,我们屋的老大可真是善良的一腿,老大年纪比我们大很多,是个地道的农家娃子,上大学之前没见过火车,九岁时还在田间捞鱼被魔鬼老爹一把揪住了耳朵拎到学校,一句“考不上大学打折你腿!”让老大苦苦拼搏了十几年,光高三就上了三遍,上最后一遍时他原来的同班同学都师范毕业回来教他了,一看老同学还在这儿受苦受难,昔日同窗豁出命一样帮他成宿成宿的恶补,高考完后老大没咋样,却把人家累趴下了,每每一说到这儿,我们的老大就泪光闪闪:“我毕业了,啥也不干!先回我们村教三年书!”

    由于我的戒赌,“大锯”变得日益的六神无主,虽说晚上还可以在走廊里“锯木头”,但白天却不知如何是好,整天在我屋看我弹琴发呆,这也不能怪他,他的同屋舍友们一溜水儿的神叨叨:一个信佛了;一个是练气功的;就是“小不点”看上去正常点,但一有时间也净瞎琢磨些什么这法那法,大锯一回自己屋就跟回地狱似的紧张,“他们早晚得把我诛了!你瞅着吧!”:大锯临走前总是绝望的说

    “老大,你老家是不是给你都说好媳妇了”,半夜熄灯后大锯又来到我们屋煽风点火。

    “有几家上门说媒的,但还没定呐!”,老大平时里老实巴交纯朴厚道,但一到晚上说点带荤上腥的,他也会两眼泛出绿光。

    “哎呦!看给我们老大牛逼的,还好几家上门哪!”,大锯继续挑事儿。

    “那你还鸡巴还跟五食堂那个胖炊姐眉来眼去的!”,老K在床上愤愤不平。

    “谁呀?我可没有。”

    “别装了,你,我们早发现了!”老K喝斥。

    “是,我也看见了,就是胸挺大的那个。”

    茹梦也跟着起哄“非得把你老底揭穿哪,快!老实交待!”

    大锯得意之极“那是个老乡,一个县的,我们原来都……”

    “哎呀!老乡见老乡,鸡巴泪汪汪啊!”老K刚说完,全屋随即一阵垛床板的狂笑。

    “你是不是把人家搞了?你,快说!”老K不依不饶。

    “搞个屁了,搞……老哥我还是个童子哪!”老大笑答。

    “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搞一搞,你不怕憋出病啊你?”我也跟着挑衅。

    “就听说搞了才得病的,不搞能得个屁病!”老大狠狠回应。

    “不可能,你们农村那帮玩艺儿最开放了,整这路事儿最生猛了!”大锯的东北腔又来劲了。

    突然茹梦发出嘘声,向大家示意:小脚老太婆们开始巡夜查房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老大又开始回味无穷的给我们讲他们农村的趣事:“我们小时候,大人一不在家,我们小孩们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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