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美丽无比。

    如同这一路行来，不管瞿妮嫲什么、做什么，她都像是没听到没看到，丝毫不加理会。

    她是凰冰羽，自然有自己的骄傲，哪怕沦为阶下囚，也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

    “保护残龙，便是叛族大罪，一旦进入裁决神宫，受到审判，你就只有死路一条。”瞿妮嫲嘲讽道，“为了几条龙族余孽，或者，为了一个敖风古，值得吗？”

    这一次，凰冰羽终于有了反应。

    她摇了摇头。

    瞿妮嫲一愣，就听凰冰羽声音漠然道，“你错了，我是保护了残龙，但我没有叛族。”

    “哈哈哈哈！”瞿妮嫲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不由得大笑起来，下一刻，就变得无比狰狞。

    “保护残龙，还不是叛族？你看看，你看看外面，看看那些族人，他们的亲人、同门或者是朋友，惨死在龙族手里，许多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而你，凰族的第一圣女，居然在保护残龙，保护那些手里沾满了我们族人鲜血的仇人，你居然还没有叛族？！”

    瞿妮嫲一把勾过凰冰羽的脖子，恶狠狠地将她的头贴在窗口，“你看，你看啊！看看这些族人！看看他们的痛苦，看看他们的愤怒，你还敢你没有叛族吗？”

    凰冰羽坐直身子，声音依旧漠然：“我对凰族，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瞿妮嫲抄起桌上的一碗茶泼过去，哼道，“你根本没资格忠心两个字，你这个叛徒！”

    凰冰羽脸上挂着茶叶，头发也凌乱，衣服也湿了，看上去很是狼狈，但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她伸出手，擦掉脸上的茶水和茶叶，淡漠道：“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既然是战争，就会死人。我们对龙族发动战争，就应当承担战争带来的损失，你儿子主动上了战场，就明他早已有了赴死的觉悟，你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失了智的疯子，你儿子若是在有灵，恐怕也会失望。”

    “我儿子？在有灵？哈哈哈哈！”瞿妮嫲大笑起来，笑的很是狰狞，“哪有什么在有灵？哪有什么转世轮回，死了就是死了！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便是要为他复仇，杀光所有龙族！谁挡我，我便杀谁！”

    她眼神凶厉，像是一只要择人而噬的恶鬼。

    马车外面，裁决神宫的骑士队长看了一眼马车，微微皱眉，对左右道，“加快速度，今晚务必要将犯人押到裁决神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