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都不会拦着你。”

    沉默片刻，凰冰羽问道，“若是凰族和武院开战，你会如何？”

    敖风古是武院的学生，更是归莱大帝的关门弟子，自然会站在武院一边，若是开战，他肯定会和老师以及武院师生们对抗凰族。

    更何况，凰族于他，还有灭族之仇。

    敖风古紧紧握住缰绳，转过头，看向前方，日光穿过树林，在地上留下片片斑驳，沉默许久，他才轻轻道，“你心里知道答案，何必问我？”

    “我想听你亲口出来。”凰冰羽道，不知为何，声音有些微颤。

    敖风古沉默片刻，有些艰难地道，“灭族之仇，不得不报。”

    凰冰羽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住，身体微僵，过了许久，才动了动，缓缓坐回马车里，不再话，脸上也恢复了平静。

    尽管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存在着一丝幻想，而现在，当她真的亲耳听到敖风古的回答，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那不切合实际的一丝幻想，也终于破灭了。

    从龙凰大战开始，这一切就早已注定了。

    那场震惊九州的灭族之战中，不管是她凰冰羽，还是身为龙族七皇子的敖风古，都是摆在棋盘中的两颗旗子，身处棋局之中，无法左右大局。

    而过不了多久，凰族和人族交战的大潮碾压过来，他们两人身处其中，也依然无法改变局势。

    哪怕她已经是一名人帝级别的大能，而他也是半只脚踏入帝级的九星巅峰强者。

    凰冰羽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像是要吐掉心中委屈和不甘。

    这名为凰族鞠躬尽瘁却被当做叛徒的女子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敖风古没有回头，也没有在这些事情上浪费过多精力，两接连不断地挥剑，他体力已经被压榨一空，如果不趁着现在好好恢复修养，等到凰族的强者追来，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好不容易将凰冰羽救出上樊笼，若是在逃亡路中被截杀，那就功亏一篑了。

    空之中，时不时能够看到快速飞过的鸿蒙战鹰，偶尔也能看到御剑飞行的武者，明显是凰族的追兵。

    幸运的是，敖风古和凰冰羽都隐匿了气息，马车在深山密林中奔行，并没有被追兵发现。

    马车出了山谷，沿着山脉向前行驶，敖风古避开了村庄城镇，一路行来，倒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