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岗在即
他。”
胡延安脸色难看起来,他的声音很轻,看来略微有些不安:“那我也不能冤枉好人吧?王丽丽干活一直很勤快,从不把活留过夜,每张图片每个版面,她都反复修改,年轻人能做到精益求精,这就很难得。冯晨就更不用了,他是我带出来的徒弟,业务能力我清楚的很。”
胡一亭在隔壁听的皱起了眉头,他清楚记得,这次报社编辑组分配到的两个下岗名额,最终被投给了王丽丽和另一个摄影记者。而父亲居然在公开的记名投票中,把票投给了关杰这个肥皂头!
因为这次公开投票,父亲彻底得罪了关杰,在自己上高二时,报社开始了第二次减员下岗,关杰成功的进行了活动,居然得父亲的徒弟冯晨反水,在公开投票中把下岗名额投给了父亲,以期,这令她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早点睡,儿子。”
声完她就轻轻合上门,没有再打搅胡一亭的学习。
胡一亭一直写到半夜,三五牌座钟敲过十点,才总算把论文写完。把论文收进书包,他又想起肩膀上的责任,于是又取出芯片设计图,端正地绘制起来。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母亲白萍满脸困意地站在门口,睡眼惺忪看着胡一亭,心疼地:“睡吧,儿子,都十点了。”
“哦,知道了,妈你去睡吧,我马上就做完了。”
白萍微微点头,带上门回屋。
三五牌座钟敲过十二点,一根铅笔削了九回,足足短了一半,胡一亭的手指头也开始肿痛,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通红胀痛,中指上勒出了笔印。
但胡一亭感觉自己身上有种感情需要释放,这种感情令得他眼前的辛苦变得不值一提。
自己前世的高薪,是建立在日复一日的艰巨付出上的,华创的狼性本质上就是与时间赛跑,胡一亭经常晚上两点钟以后休息,浑身疲劳的他一占床垫就能打起呼。
“起码现在我是在为自己打工。”胡一亭再次削尖铅笔,揉了揉手指,继续开始绘制。
没想到,过了十二点,母亲白萍突然再次出现,她推开胡一亭房间的门,站在门口声地嘱咐:“一亭,热水烧好了,出来洗屁股洗脚,爸爸妈妈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别弄太晚。”
“知道了,妈,您早点休息吧。”
当胡一亭搬了水盆回房洗脚的时候,还听见白萍在对胡延安:“延安,咱儿子懂事了呢!先还以为咱儿子随你,木木的不话,今儿个才知道他随我,可暖心呢。”
胡延安声:“你以前不还后悔没生个贴心的棉袄吗。”
白萍急道:“你声点!别被儿子听到!谁我喜欢闺女了!给我十个闺女都不换!”
胡延安嘟哝道:“还叫我声点……”
胡一亭在隔壁,听得清楚,忍不住嘴角浮起笑意。
每一个人都是个蝴蝶翅膀,我们的每一次扇动,都在对自己的家庭和身边的人产生影响,也许上辈子自己的木讷内向,也是让父母觉得家庭生活沉闷压抑的一个原因吧。
想起自己上辈子上中学时经常几不和家人一句话,只是被动的回答父母的问题,言简意赅犹如陌生人,胡一亭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对于上辈子父母的离婚负有一定程度的责任。
有了这个念头,胡一亭赎罪般,一直工作到凌晨两点,肩膀酸疼才罢休。
他轻手轻脚整理好写字台和书包,生怕惊动睡梦中的父母。等他爬上床,脑袋一沾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是周六周日,两休息。
整整两,胡一亭白复习初中课本,把做过的试卷理了一遍,晚上则开夜车到凌晨,精心绘制芯片设计图。
看着初中课本时,胡一亭发现初中的知识点对于自己没有任何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