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康熙帝
的人。这两人更是他的亲信。
“喳!”两人齐声答道。
出了景运门向北就是毓庆宫,鳌拜刚跨进垂花门,早见毓庆宫总管侍卫孙殿臣满面笑容迎了出来,说道:“鳌公爷来了!皇上等得有点急了,叫标下再来瞧瞧呢!”
“我这不是来了嘛!”鳌拜一面说,一面径自朝里走。后头穆里玛和葛褚哈赶到,挺身便也要进去,却被孙殿臣笑嘻嘻地拦住了。
“二位哪里去?”
“进宫靓见圣上。”
“成!拿牌子来。”
一句话说得二人大瞪眼,从没听说值日侍卫见皇上还有要牌子的规矩!
孙殿臣见他二人发愣,扬着脸道:“皇上今儿单独召见鳌拜公爷,没说见你们二位,请稍候一下罢!”说完也不等回答,回身便“哐”地将前宫门关上,一阵门镣吊儿响,“咔”地上了闩。
“上当!”二人惊呼一声,扑上去用力撼门,可恰如蜻蜒撼树一般,哪里动得分毫!
毓庆宫大殿里的鳌拜,已陷入二十名大内侍卫的重围之中,殿外还有四十多名小侍卫张弓搭箭、腰悬宝刀等候着,怕他突然施计逃跑。一进宫门,鳌拜就觉得有点异样,偷眼一瞧,殿内似乎只有康熙一人坐着,殿内静悄悄地,等听到宫门口“哐”地一声,又没看到穆、葛二人跟进来,就晓得事情不妙,但又一想,自己武功卓绝,凭一个孙殿臣加个小康熙,能将自己怎么样?便一步跨进大殿,跪伏在地:“老臣鳌拜,奉旨觐见万岁!”
康熙见他一反常态,跪着不动!心里冷笑一声,稍停一下方开口道:“鳌拜,你知罪吗?”
殿内极静,这一声如晴空霹雳,震得鳌拜耳鼓嗡嗡作响。他忽地抬头见康熙高高坐在御椅上,手按宝剑,双目的的地盯着自己,稍一迟疑,他立刻抗声回道:“臣有何罪?”说着双手轻轻一拍,从容站了起来,用挑衅的眼光扬脸看着康熙。
看到鳌拜如此嚣张,“哼哼!”康熙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
“尔有欺君之罪!”康熙高声说道,“尔结党营私,妒功害能,欺蒙君主,乱施政令,图谋不轨,十恶不赦!——来呀!与我拿下!”
话音刚落,殿角帷幕后闪出魏东亭、狼曋、穆子煦等五人,拔剑怒目逼近鳌拜。
“哈哈哈!”鳌拜仰天狂笑,“老夫自幼从军,出入于百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凭你几个黄毛孺子想要拿我……”
笑声未落,便听殿角帷幕“哗”地一响,又有十几个侍卫仗剑怒目跃了出来,正惊疑问,听到身后一阵搭弓张箭的声音,回头一看,殿外几十人已列成阵势站好,箭上弓弦,齐刷刷地对着自己。
鳌拜惊愣了一下,忽地将袖子一援,扬眉大呼道:“这宫外都是老夫天下,你们哪个敢来拿我?”
“我敢拿你!”犟驴子姜立子大叫一声,一个箭步跃上,反手便抓鳌拜的袖子,鳌拜伸过掌来一抵。双方手掌刚一抵,犟驴子便觉一股极大的推力直贯掌心,踉跄后退几步才站稳,瞪眼盯着鳌拜,憋着劲发了一招疱丁解牛,单掌直立,红着眼又扑了上来。
穆子煦、郝老四、狼曋见犟驴子吃了亏,相互看了一眼,打了个手势,便一齐逼了上来。鳌拜见上的人多了,不敢轻慢,双手一叉,从袖中抽出两把从不离身的铁尺,挥动起来。转动之中,一条二尺多长的辫子也甩得风响。刚好被犟驴子抓在手中,猛地一拉说道:“中堂朝天!”一语未终,自己竟凭空被摔出七八尺远,幸好肩先着地,未曾受伤,坐起来骂道:“奶奶个熊,怎么弄得?”也顾不得弄明白是怎么摔的,红着眼大吼一声,又扑了上来。
魏东亭动也不动地挺立在康熙身前,冷冷地看着。见犟驴子刚扑上去就被鳌拜袍袖迎面扫去,又摔出两丈开外,便开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