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旗杀巡抚
自从朱国治等人接到马强的密报派出第二群人马去劫虎头关后,哲尔肯、博达礼、朱国治和甘文焜四人就一直呆在朱国治府中,焦急地等待消息,然而左等不来,右等也没信儿,眼看东方已经渐渐放明,四个人再也忍耐不住了。
哲尔肯双手背着在屋中踱来踱去,博达礼朱国治,甘文焜三人坐在椅子上也眉头不展。
“我看是凶多吉少啊!”博达礼抚须道。
“马强精明能干,我想他一定会得手的。”朱国治依然对马强抱有希望。“我看还是再多等一会为好!”
哲尔肯摇了摇头道:“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对策,倘若等吴三桂誓师起兵,我们再想动手恐怕就势比登天了,况且到时我们会是什么样下场现在还很难预料。”
“依我看来,马强等人定是出了意外,再等恐怕也是徒劳,应尽快做出对策。”甘文焜也同意哲尔肯的意见。
博达礼听着几人的谈话,沉思了半晌,说到:“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若此次行动失败,我们应仍按撤藩方略行事,使吴三桂陷于抗命的被动状态,皇上也好昭告天下兴师讨贼!”
“怎么个撤藩,现在还能见到他吗?”哲尔肯问道。
朱国治挺身而出道:“我去一趟平西王府,三位大人留下,以防不测。我仍以圣上沼书催其撤藩。他不明讲造反,我也只作不知……”
“不行,这样去恐怕凶多吉少。”哲尔肯摇了摇头。
“是有凶险,然我等怎能坐视吴三桂造反而不敢上门?莫非要等吴三桂上屋中来抓我等不成?我是两省巡抚,应该尽责!”
“那我们怎么办?坐等?”甘文焜急忙问道。
“大人是两省总督,不如连夜开往贵州,看能否组织一些兵马来此营救我们。两位特使大人待我回来后再行动,你们身负王命而来,不能轻易涉险。”朱国始仍显得十分镇静。
三人沉默了许久。
哲尔肯沉重地说:“风险太大了……”
朱国治冷笑一声道:“风险是有,但我想吴三桂目前还找不到借口杀我……”
三人听罢,由于谁也没有再好的主意,也都默默低下了头。
等到天光没亮,朱国治安排好衙门事务,便坐上八抬大轿赴平西王府。
这一日王府前岗哨林立,肃杀异常。
等朱国治的大轿来到了王府门前,守门的侍卫却视而不见,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朱国治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朝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随后那个随从便来到守门侍卫面前道:“朱大人要见平西王爷。”
守门的侍卫冷冷说道:“王爷现在校军场,不知巡抚敢去吗?”
朱国治听罢,还未能等那随从回来禀报便冷冷一笑道:“去校军场!”
走近这座大校军场时,只见场外已是戒备森严;每隔一箭之地,便有一校尉仗剑而立,仪门口更是几重武士顶盔贯甲而立,刀枪齐伸,锵然封住大门。
一名千总高声大喊:“下轿!朱巡抚应移步入观!”
朱国治从轿育中答道:“我乃天子重臣,赐紫禁城骑马!什么地方敢挡我大轿——抬进去!”
八名轿夫却是朱国治数年精选的亡命之徒,一听令下:“噢”地一声,将大锣敲得山响,直冲入仪门而入。
没有吴三桂的命令,也没有人死挡。
当朱国治出轿后,不由得大吃一惊,方知大事不好。
只见校场中旌旗招展,甲兵列阵,校场中央一杆大幡旗上斗大大的一个“吴”字,中央令台前面两排将士个个手持钢刀,巍然站立……整个校军场内杀气逼人。
吴三桂顶盔贯甲,一身大明汉官服坐在中央,黄袱绣龙银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