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米歇尔斯特洛戈夫》
从南
特回来后感到十分难受,一到亚眠便被迫卧床。我们原
先以为并不严重的连续出血使她处于极度贫血的状态之
中,医生在一个星期以前已宣布我岳母的病情危急……
几天后,儒勒-凡尔纳证实这封信提到的事:
10天前,出血已止住了,但她的身体迅速衰竭。她
已经服了四五天药。我们以为一切全完了;她并不感到
痛苦,但尽管给她作了各种照料,她还是每况愈下。她知
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表现出一种极大的毅力。但这毕竟
是可怕的。
病情终于出现好转,医生没那么担心了,但还是谢绝一切来访。毋庸置疑,肯定是“日渐好转”;后来,她“非常艰难地起床站立,但始终没离开卧房。”
她丈夫立刻想到他最喜欢的良药:“她需要的是大海和温和的气候。”奥诺里娜恢复缓慢,身体一直很弱,“种种迹象表明,除出血外还有别的疾病,恐怕是血液成分发生变化。”他的乐观情绪重占上风,信中接着说,“医生们对她作了令人赞叹的治疗,我们希望,换换空气将能结束医生们的照料。”
南特的气候要比亚眠温和一些,这或许有助于她慢慢康复。为了让她作出到南特去的决定,儒勒-凡尔纳征求了赫泽尔的意见。
虽然奥诺里哪身体还不那么强壮,但让她一个人到南特去是适宜的。至于她丈夫,他将搭乘圣米歇尔皿号到特雷波尔与她相会。这次航行“因天气恶劣而令人很不愉快,但我们终于挺过来了,这使我得到很好的歇息。”他信中这样说。
搭乘火车使奥诺里娜旅途更觉方便一些;她完全经受住了这次旅行。1877年12月1日,这对夫妇到了南特,住在絮弗朗街1号。儒勒-凡尔纳说:“我妻子好转多了。”她似乎战胜了所有病痛,“因此,她很可能陪我们从海上到布雷斯特”,他接着又说,“她还会得病,但这算什么!我们24小时便到达了!”她没参加圣米歇尔III号的试航,但这无疑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