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阪哀愁夫人
的东西躺在那儿。
他从口袋中取出打火机并点火,藉着那火光想要看清躺在床上的东西。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趴倒在床上。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没有回答。他动也不动,全身又冰又硬。
叶山想抱起他,(——他死了……)他终於察觉到了。
叶山大受惊吓,打火机差点掉落在地上。他将火弄大大点,仔细观察尸体。死者後脑勺的头发已沾满了血,旁边则掉落着一根高尔夫球杆。
地板已是一片血泊。他看起来可能是遭受高尔夫球杆殴打,导致头盖骨破裂而死。
为了想看得更清楚,他蹲在地板上把脸凑近的瞬间,後脑勺突然被棒状物击打,他往前一倒,身体就这样叠在尸体上了。
叶山只记得那地板上血泊的腥味扑鼻而来,然後便不省人事的昏厥过去。
(2)
接下来,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就像躺在黑暗的海底,忍耐着後脑勺的疼痛,像只受伤的野兽激烈地呻吟着,这些微弱的记忆片段的持续着,却不断地中断,他就像旅途中的病患瘫痪着,只有时间在移动。
不可思议的是,当叶山再次睁开眼睛时,不是在医院的床上,也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像布满铁窗的拘留所之类的狭小房间内。
他看了看手表,已到了八点半。由於不是晚上,他知道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半。
不久因有长官在呼叫,於是他就被带到像是审问室的房里去了。由於自己昏倒在杀人的现场,不得已被当作重要证据来调查,但这实在太荒谬!
“这里到底是哪里?”他抗议般的询问。
桌子对面坐着的男人说话了∶“你看到了,这是询问室,我是负责此案的福田,记住啊!”
这个叫做福田,长相严肃的中年男子,把名片放在桌子上。头衔写着神奈川县警高津署刑事组巡佐。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呢?突然把我丢进询问室,太过分了吧!”叶山仍无法明白。
“你没有权利这麽生气。你还不知道你为什麽坐在这里吗?”
“不知道。”
“那我来说明吧!”
根据他的说明,昨天下午五点左右,警察接到附近居民的来电,“汽车旅馆里似乎有两个男人在吵架的声音,好像有人被杀了,希望你们去察看一下。”
警察开警车赶到现场,察看休息中的这家汽车旅馆,发现了二○六号房被殴打至死的男人,还有倒在现场身上沾有血迹的可疑男子。
“也就是说,你被当作是杀人现行犯。虽然还没有逮捕状,不过你最好好自为之。昨晚还一直呻吟,是不是对自己所做的事又後悔又害怕,所以想招供呢?”
福田巡佐瞪大双眼紧盯着他,吓阻似地说。叶山刚开始只是愕然。
“等……等一下,什麽杀人现行犯……?”
“对啊,你把被害人叫到那家汽车旅馆里,自己埋伏起来,然後用高尔夫球杆殴打他。那时你们吵了起来,你也被被害人用金属殴打昏倒。幸好犯人没逃掉、倒在现场,帮我们一个大忙。我们在你用来殴打那个男人的高尔夫球杆及血迹当中,测出了很多你的指纹,事实摆在眼前啊……”
“等……等一下,我没有在那个汽车旅馆里殴打什麽男人。我只是被客户叫去看仲介的物件而已!”
“哦,仲介?你说是谁叫你去的?请说明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叶山拿出了自己的名片,说明自己的业务,详细地述说当天的经过。
“就是这样,冢越商事的中根惠子昨天打电话给我,所以找就到现场去观察了。”
“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