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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路标画,把滩涂、险峰、不能布兵的地方也简单画出来,将地图上大致标满。
他在右下角点个圆心,是镇子所在处。
完成之后,阮君烈将图纸放在书桌上,让墨迹自行晾干。
阮君烈站起来,掩上书房的门,整装下楼。
后院的正厅,中间有一张雕刻寿字的拱壁八仙桌,两边各摆了三个光板圈椅,船总正坐在一个椅子上,吸纸烟,旁边摆了一盅茶水。
船总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穿着青色缎子做的马褂,生得肩宽臂厚,一双手十分阔大,一看就是吃四方饭的。他穿得周正,专来拜会阮君烈,因此带了顶帽子。走一路,他热了,坐下来,正拿帽子来回扇风,见到阮君烈现身,他又把帽子放到桌上,站起来,叫了一声“长官”。
船总说:“打搅了。”
阮君烈说:“客气。吃茶吗?”
船总说:“吃了。”
阮君烈亲自给他斟一杯茶水,坐下,与他寒暄一番,问出他的姓氏年龄。船总姓杨,在水上掌码头已经有二十年,来往的船主水手都认识。
阮君烈问他有何贵干。
船总说:“长官,水面上不太平。你管不管?”
阮君烈问:“什么事?”
船总与他说了一件事情。
彭乡的水路比陆路发达,这乡的生意人倘若想出去发财,免不了差工人们用扁担挑着货品,压在船上,来回往还。这样大的买卖,镇上是要抽税的。近两年,山上聚了些散兵游勇,成了气候。山匪也涉到水路,要抽一成的买卖钱。
在阮君烈的队伍没来之前,买卖的船队都给山匪一成红利,以保平安,不给镇上税费。最近,政府军队开来,彭镇长的胆子大起来,叫他们交税。有些船队不乐意,念叨着我既交过税钱,又给山匪打劫,成什么肥羊了?
彭镇长讲,山里的土匪要钱,自然可以不给的。
彭乡本来没有匪类,清净自然。一些撑船的人就当真不给了。
山匪与叶鸿生在山中遇过一场,没讨到好,唯恐没了威风,急突突地要钱要红利。水手们也不好惹,便骂仗,互相打起来。
山匪打死了一个撑船的伙计。
船队的水手们操起刀子,一涌而上,捅死了两个山匪。
这下麻烦大了。
船队要做生意,山匪不做生意。倘若山匪专门守着码头,打死几个客人,抢走东西,码头就不要开船了。惹出乱子的水手告诉船主。
船主发愁,来找船总。
船总找彭镇长。
彭镇长叫他来找阮君烈。
船总知道阮君烈带兵来了,但是,船总不晓得他是个什么货色。
船总旁观几日,见军队驻扎下来,未曾偷鸡摸狗。士兵们举止彪悍,走路带风,但是出手大方,晚上回军营点卯睡觉。船总觉得可以来谈一谈,观观风。
阮君烈爽快道:“当然管。”
船总高兴道:“长官肯做主,再好不过。”
阮君烈叫他带自己去看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