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高师拜锦鲤
过了生气的阶段,怒火化作了欲望,我于是搂住他吻上去:“我是不会承认我的错误的。走吧,带我回你家。”
这是我第一次见学生公寓,像是在国内时的大学宿舍,但都是单人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厨房和洗手间。他给我指了指他的对门,说那个“晓菲”就住在这里,然后带我进了他家,问我还要不要看电影。
我说,fuck the movie, j'ai envie de toi.(去他妈的电影,我要你。)
自然而然吻在了一起,脱干净了衣服。他关了门,没有开灯,昏暗之中只能嗅到他身上外国人那股特有的体味——似乎比起其他人,他的格外浓郁,不知道是因为血统还是因为饮食。我躺在床上,他站在床边让我替他口交,粗大的、热烘烘的阴茎捅进我嘴里,在我还没来得及抗议的时候,我忽然尝到一股咸味儿。
他射了,在也就三分钟不到的时间里。
我瞬间怒了,刚想骂人,他却低头吻住了我的胸,手指插了进来直入到最深,在我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被快感席卷了全身。
——过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能叫床叫得这么高亢嘹亮,绕梁三尺。
“天啊,明天所有人都要知道我带女孩子回来了……”他无奈地感慨着,试着捂住我的嘴。但是我拒绝。他先是让我找错了地址(好吧,这是我的错,但是我都说了我不是喜欢认错的那种人),又在满足我之前灌了我满嘴的精液,他欠我的。何况,被别人知道你把女孩伺候得这么舒服,叫得这么响,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所以我无视了他,扯掉了他的手,继续在他的手指下呻吟尖叫。
他的手上功夫真的很厉害,用力到甚至有点疼。我不知道他到底按压的是哪个点,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濒临高潮边缘却始终到达不了那个点,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呻吟还是在哭,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我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气喘吁吁依偎在他的怀里,用变了调的声音说:“?a suffit...”(已经足够了……)
他大概也很辛苦,浑身都是汗,躺下搂住我,低声问:“你还生气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不生气了。不过你还是第一个敢射在我嘴里的人……不过,味道还不坏,像是海虹。”
不止我的嘴里,我的胳膊上,胸口,全是黏糊糊的不明液体。他给我拿了罐啤酒,替我用纸巾擦干净,然后我们重新躺回了床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标准的巴黎人发音,听起来简单易懂——哪怕很多词我并没有学过。黑暗之中,我忘记了他的长相,只听声音和谈话内容,似乎有种让人放松的魔力。学霸的力量?高情商的力量?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天以来,我难得地能够同人开诚布公的交流,说出我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欲望,甚至一一描述所有我睡过的男人。
他并不介意,他也对我讲了他在tinder约过的女孩。或许因为我们都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的菜,交流反而变得轻松起来。而心情轻松的我,法语说得也好了很多,明明没有多少词汇量,却能惬意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详细地描述每一个细节。
我已经忘了聊天的具体内容,似乎我还给他科普了好多养生饮食常识,我们谈了政治,谈了突尼斯和中国(他是突尼斯人),谈了家庭的创伤(我们都跟自己爸爸好多年没说话了,我是因为被家暴,他是因为自己父亲不允许他出国读书,出国之后就断交了)。拥抱着聊天、被指交到尖叫呻吟,同样的循环在那个傍晚重复了七八次。早泄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不再是个困扰,我喜欢拥抱,甚过性爱,何况在他面前我这么自由,内心压抑的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