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不上钩
这样,罪臣与他中途分别,现今不知其去向。”傅宏烈缓缓抬起头来,神情忧郁,似乎还没有完全摆脱与周培公的离情别绪。
“真乃奇人!”康熙禁不住连连点头感叹,“世上竟有这样的人,透人肺腑,出语惊人,真是上天有眼那……朕一定要找到他!”
从傅宏烈那儿出来,康熙顿觉心情舒畅,轻松怡然。苦闷的重荷,从他的精神上离开了。效法赵匡胤,席前夺兵,永除三藩隐患,小皇帝暗下决心。
次日一早,一道圣旨颂下,十八岁的康熙要同时召见平西王、平南玉和靖南王三位异姓王爷,虽然是要杯酒撤藩,但他给三位王爷安排的归宿还是满不错的:削藩后,三王爷各回原籍享爱王侯富贵,待遇则从优从厚。
诏书飞骑南下。康熙在耐心等待。
吴三桂接旨后,立即派飞骑通知平南王、靖南王前来会面相商大事。
匆忙赶到的靖南王耿精忠与广东来的平南王之子尚之信和吴三桂并肩而坐。他们在列翠轩前一边观赏歌舞一边密晤磋商。
三王之中,数平西王军队最多,气势最大,重大决策自然一般由吴三桂制订,其他两王只是惟其马首是瞻,他们也深知三藩休戚与共的道理。
吴三桂呷了一小口茶,说到:“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小皇上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已经吹起冲锋的号角,现在就要看我们如何对敌了。”说完,命人拿出皇上的诏书,让尚之信和耿精忠传看。
“二位贤侄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共同商磋。”吴三桂问道。
耿精忠忧心忡忡他说道:“皇上下诏令我们入觐,这决不是偶然,而是别有用心,我说还是不去为妙,小心为上。”
吴三桂听着,不禁微笑道:“若我们不去,小皇帝趁机捏造罪名,大举伐我,陷我于不利地位,不好。”
“你看怎么办才是万全之策?”耿精忠用手肘捅了捅迷醉歌舞,对谈话内容有点心不在焉的尚之信。
“不用担心,”尚之信咧嘴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有世伯挡着,咱弟兄就不用瞎操这份心了。”
看到二人面露不信任的表情,尚之信接着道,“这次进京,不能不去,但也不能全去。”
“此谓何意?”吴三桂,郑重其事地问道。
“不去没有理由,这样就会使康熙抓住我们的把柄,进而出师有名;全去则危,弄不好,一个鸿门宴就把我们连锅烩,进而全盘皆输。但这并不是说我们没有万全之策,从目前情况来看,靖南王和父王可北京入觐;世伯却不可以去。世伯资深望重,不去皇帝也是干瞪眼,只要世伯不入京,小皇帝就不敢动手发难,父王与世兄入京则会平安无恙。”
“言之有理。”
吴三桂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尚之信的肩头,喜悦之色溢于言表,“想不到贤侄竟有如此高招,真可谓英雄出少年!哈哈!”随即吴三桂站起身来,大声吩咐手下道:“马上起奏折报,就照尚世侄说的意思办。”
吴三桂终于拍板决定了。
大计已定,心情舒畅,吴三桂笑着对耿尚二人说道:“你们不是挺欣赏我这里的轻歌妙舞吗?那就请再观赏一下苗女五姊妹的精彩节目吧!”
话音刚落,只见列翠轩东厢房的帘拢一挑,走进来五个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她们怀抱琵琶,身佩珠翠,莲步轻移随仙乐翩翩起舞。其中有两位名叫陈翠、阿绢的尤为引人注目。她们粉黛淡施,蛾眉轻扫,双目生辉,明眸传情,满身珠光宝气,更是艳光射人。
耿、尚两位王爷简直看呆了。尚之信手托下巴,凝神注目,没有喝酒,却已经醉了,不禁击节称赞道:“老世伯好艳福!”
“哪里话,此乃杭州知府前天专门送来孝敬我的……”吴三桂不禁脸上一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