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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不上钩
早已对阿翠、阿绢领教过了。尽管后宫侍妾不下千人,比清朝皇帝还要多出几十倍,但她们来到山上,一下子便技压群芳,他本想要阿翠、阿娟做妾,但刚刚开口便被胀夫人迎脸一口唾沫,骂得狗血淋头,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人情,想到此,吴三桂笑谓耿精忠、尚之信道:“但老夫老矣,消受不起,既然二位贤侄如此欣赏,那就不妨拿了去。俗话说‘宝剑佩武士,红粉赠佳人’吗?哈哈!”

    “阿翠、阿娟好好侍候两位王爷!”吴三桂一面命人演奏,一面环视一下,四周闲杂人等全都会意,知趣地悄悄退出。

    刹那间,清冽沁脾的琵琶声如冷泉滴水般划空而起,列翠轩沉浸在一派仙乐之中。

    阿翠靠在尚之信的肩上,小声唱道:

    哄我自家日日受孤单,你可给人家夜夜做心肝……

    “好!”她刚开口唱了两句,尚之信便脱口赞了一声,打断了阿翠的声音:“你慢一点,我来想想,这该是闺中少妇,怨责她那浪子丈夫的话。倒有点意思,你再往下唱!”

    这一说,阿翠的劲儿来了,她斜偎在尚之信身上,把手绢绕着手食指,冲着尚之信道一句白口:“强人呀!”接着便雨打芭蕉似地,一口气唱道:

    只说我不好,只说我不贤!不看你那般;只看你这般,不打骂你就上天——!

    接着便是眼一瞪,恶狠狠骂一声:“强人呀!”却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随后便又飞媚眼,又害羞地带着鼻音哼道:

    你那床上吱吱呀呀,好不喜欢。

    她那发腻的声音,妖艳入骨的眼波和笑靥,搅得尚之信意乱魂飞,顺手轻轻一拉,使的劲并不怎么大,阿翠却就势一歪身的倒在了他的怀里,随即被紧紧地搂住。

    阿翠佯装娇嗔,举着杯说:“大人喝一杯。”

    尚之信欣然接受,他把一小杯烧刀子灌入口中,那烧刀子入喉火辣辣一条线,直贯丹田,他觉得浑身燥热,便即解开胸前的扣子。

    “当心受凉!”阿翠说着,便伸手到他胸前——她原意是替他掩复衣襟,不知怎么,竞伸手插入到他的衣服下面,并一下子抱住了他,她把脸俯在他的胸前。

    她头上的发香和花香受了热气的蒸散,一阵直冲鼻孔,越发荡人心魄,他便也把她搂得更紧……

    另一边却见耿精忠和阿娟两人也正打得火热,两条半裸的身体早已如蛇般绞缠在一起……

    外面松涛阵阵,里面柔情似水,欲火的烈焰爆发出轻桃放荡的笑声伴随着彻夜不眠的灯光,回荡在列翠轩,久久不息……

    为拉拢收买人才,接纳党羽,吴三桂从不吝借金钱美女,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死心踏地为其卖命,从而使其能够成为三藩之首的一个重要原因。

    京城。康熙接到吴三桂的奏折,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奏折上的大意是这样的:平西王吴三桂年迈力衰,近来又偶染疾病,病残之躯不堪山水颠沛之劳累,不能入京面君,请皇上恕罪。特由其子吴应熊在京代父受旨。

    也就是说:吴三桂不来北京。

    看来精心策划的席前撤藩的夺兵之计又要泡汤了,这该死的吴三桂是老奸巨猾,只派尚可喜、耿精忠二人前来,真他妈的扫兴,既不能逮之,又不能冷落,如何应付当前的局面。康熙在琢磨。

    他又感到孤单了,寂静又向他侵袭过来,苦恼,刚淡忘了不久,现在又回来了,而且还更为有力地撕扯着他的胸膛。这么多大事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但又不能推辞。要干就一定要干好,康熙心中暗下决心。

    生气归生气,光烦恼也没用,正经事还得办。康熙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懣和一肚子的气,在乾清宫正殿接见二王。

    “你们来京以后住在哪里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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