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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
劳拉扭过头,欣赏着照片,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们是英国圣公会教徒,你呢?是英国圣公会还是美国圣公会教徒?”
“哦,都不是。”
“那是天主教,好像圣公会和天主教离得不远。”
“不是天主教,不是。”
“一定不是浸信会教友吧!”温斯顿的父母都笑起来。
“不,我们——我想我的祖父母是卫理公会派教徒,但是到我们这一辈时,就分得不是那么清楚了。我真的不太确定。在我们家,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这个问题不是生活中的重要部分。”
这让他们很吃惊,上帝怎么能不是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呢?
劳拉啜着红果酒,先是婚姻状况,现在又是宗教信仰,她是不是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场婚姻谈判?
“这是温斯顿小时候的样子。”一本相册不知怎么地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妈妈,别这样,这会让客人感到难堪的。我们必须走了。”
劳拉翻开一页,有温斯顿大学时代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温斯顿掉了一颗牙齿的照片。“看,你是多么可爱啊。”劳拉对温斯顿说,笑得像糖霜蛋糕一样甜。他在想:我一定要杀了她,我别无选择,关于我的情况她知道得太多了。
“你爸爸呢?”温斯顿的父亲问,“他也做出口生意吗?”
“从某方面来说算是吧,他把一生的积蓄出口到了尼日利亚。”
“什么?”
“你们听说过419吗?”她问。
“每个人都知道419,是我们国家暴发的一场可怕的瘟疫。”
劳拉看着温斯顿,这次她没有笑,“你没有意识到你是多么幸运,温斯顿,你的父母都活着。”接着她又转向温斯顿的父亲,“我爸爸死于419,他是被尼日利亚人杀害的。”
“哦,不。”
“哦,是的,恐怕是真的,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不从事出口工作,而是在——”她本来想说警察,但是临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她掏出里巴杜巡官的名片,推到温斯顿父亲的面前,“经济与金融犯罪委员会。事实上,我在机场就遇见他们了。我爸爸的积蓄都被偷走了,他失去了家,失去了生命。我妈妈现在住在我哥哥家的地下室里。我认为对此负有责任的人应该知道这件事,他需要知道他做了什么,他需要对此作出补偿。我来尼日利亚就是为了找到他,温斯顿在这件事上帮了我大忙。”
“你怎么能找到他?”
“我已经追查了邮件以及资金转移过程。”
“好,”温斯顿的父亲说,“我希望你能找到那个恶棍。”
“我已经找到了,来这里之前我就找到他了。在拉各斯数百万人口中,我已经锁定了杀害我爸爸的凶手,而且我有样东西要给他看,你们想知道是什么吗?”她回过头看着温斯顿,碰上了他的目光。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慌张、恐惧和狂怒,是一个被赶得走投无路、将要坠入黑暗深渊的人的表情。“温斯顿,”她说,“请把我的包递过来好吗?”
她掏出一本航空杂志,光滑的书页中夹着一张警察拍摄的事故现场的照片:她父亲血肉模糊的尸体,脸上沾满了污渍,嘴里全是血,身上皮开肉绽,一只手臂松松地垂着,几乎要和躯干分离。
温斯顿的母亲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她无法把自己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她丈夫也做不到,没有人能做到。
“温斯顿,”劳拉说,声音变得轻柔了些,“我想你需要看看这张照片,这样你才能明白我为什么大老远地过来。”
温斯顿张口说话时,喉咙有些发干,“我们该走了。”
“是的,”劳拉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