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火车开进墨累河原野
静仿佛在为活人而安排的。要不是白人的侵入,土人也不会被赶离他们祖先长眠的乡土。接着,土人的圣土便被殖民者所带来的牛羊践踏了,墓地上的树林已变得疏疏落落。久而久之,坟地也被漠不关心的行人踏平了。
这时候,地理学家和小罗伯尔沿墓冢间的荫凉小路走着,边走边谈,彼此交换知识,因为他们俩很谈得来。但是他们走不了几百米的路,爵士看见他们停住了,也下了马,低头向地上看。看他们的表情和姿态,仿佛在观察一个稀奇的东西。
艾尔通催促牛车,一会儿也赶到他们那儿。大家立刻就知道了他们所以停下来和惊讶的原因了。原来那里有个小土人,是个8岁男孩,穿欧洲服装,正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酣睡。一见他的外表,就知是哪个种族的:鬈曲的头发,近乎棕黑的皮肤,塌鼻子,厚嘴唇,两臂特长,是典型的棕色人种。但是,一副聪明的面孔又显得和本地土人不同,无疑,他多少受过一点文化教育。
海伦夫人一看见这孩子,就特别关心,马上下了车。全体队员也马上围了过来,而孩子依然酣睡。
quot;可怜的孩子,quot;玛丽小姐说,quot;是不是他在荒郊迷了路了。quot;
quot;我想,quot;海伦夫人说,quot;可能是从远处跑来扫墓的,或许这里埋葬着他的亲人!quot;
quot;我们不能丢开他呀!quot;罗伯尔说,quot;他孤零零一个人,而且……quot;
罗伯尔的这句话没说完,那小土人翻了个身,却没有醒,大家在他背上看见了个小牌,上面写道:
陶林内
到厄秋卡去
由服务员史密斯负责照料
车资已付
大家看后十分惊讶。
quot;这是英国人干的把戏,quot;巴加内尔叫起来,quot;他们送孩子回家就和寄包裹一样,付过邮资就不用管了。我早就听人家说过,先前我还不相信呢!quot;
quot;可怜的小孩!quot;海伦夫人唠叨着,quot;他是不是乘的那辆出轨的火车呀,也许他的父母都出事了,只留下他一个了。quot;quot;我想,不会的!夫人,quot;船长回答,quot;这块牌子不就说明了他独自一人来的吗?quot;
quot;他醒了,quot;玛丽小姐说。
果然,孩子醒了。眼睛慢慢张开,因为阳光太强,又立刻闭上。海伦夫人拉着他的手,他站起来,惊讶地望着这些人,脸色吓白了。后来,慢慢地安静下来。
quot;小朋友,你懂英语吗?quot;夫人问。
quot;懂点!quot;那孩子用英语回答,但外乡音很浓。
quot;你叫什么名字,quot;夫人又问。
quot;我叫陶林内,quot;那小土人说。
quot;啊!陶林内,quot;巴加内尔插话了,quot;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用澳洲话来说,就是树皮之义,是不是?quot;
陶林内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女客。
quot;你从哪里来,小朋友?quot;夫人接着问。
quot;从墨尔本来,乘的到散达斯特的火车。quot;
quot;你乘的是在康登桥出车祸的那列车吗?quot;爵士问。
quot;是的,先生!quot;
quot;你独自一人旅行吗?quot;
quot;不是旅行,我在回家。巴克斯顿牧师把我交给史密斯先生照顾,谁知那可怜的服务员摔死了。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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